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赢了么？
看着龙城的横尸遍野，看着沾染着血色的天。
背后龙城幸存的兽域人有的在为存活而雀跃，也有如叶子晨这般，默默的看着这天，嗅着还没有散尽的血腥气，手……不停的颤抖着。
在无数的叹息之后，叶子晨将目光落到了蹲在地面，披头散发的李敏娥上。
“敏娥。”
当他的手碰触到李敏娥的肩膀，指间传出一道刺骨的寒意。
瘫坐在地面的李敏娥抬起头，用着无神的眸子看了她一眼，在她的嘴角还流淌着血。
旋即她便又垂下头，摩挲着手中的一枚钻戒，不言不语。
熟悉的求婚物品映入叶子晨的眼中时，他的心就跟让人狠狠的攥住般感觉到窒息。
此时，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眼前的这个魔族的女人。
“节哀。”
良久，能够从叶子晨口中出现的也仅仅只有这两个字。
李敏娥的娇躯也是剧烈的颤抖，转瞬间是撕心裂肺的痛哭。
远处，小琉璃坐在碎落的巨石，晃荡着白嫩的小腿。眼下的她根本看不到半点当时血战时的凶悍，那乖巧的样子恍若邻家的小妹妹。
纯洁犹如白纸的她也没有其他的情绪，她是药人，没有人类复杂的感情。
她只是单纯的知道，给她糖豆吃的叶子晨告诉她，那群家伙是坏人，她要教训他们。
教训结束之后，她该吃糖豆还是吃糖豆。
“小琉璃。”
就在这时，小琉璃的脑海中出现一道深沉的呼唤。她眨巴着眼回过头，便看到叶子晨正望着她。
“嘻嘻，给我糖。”
咻。
犹如一道风，小琉璃便来到了叶子晨的身边，伸出白嫩的小手像个孩子似得扬着骄傲的小脑袋。
她没有说其他，可她的神色却在告诉叶子晨……
我打了好多坏蛋，你得给我奖励。
伸出手揉了揉笑琉璃的脑袋，叶子晨从怀中取出几瓶丹药放到她的手心。
“嘿嘿。”
看到心仪的糖豆小琉璃傻傻的笑着，她蹦蹦跳跳的要离开，却在转身的时候又蹙眉回过头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单纯不代表无知。
她能感受到这里弥漫着哀愁的气息，尤其是叶子晨的身上更重。不过和那群人不同的是，她在叶子晨的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求生的欲望。
叶子晨的确站在这里，他还活着……
可他的心，却死了！
“咱们不是打赢了么？”小琉璃眨着眼问道。
“是赢了，这里面琉璃的功劳可是不小。”
叶子晨伸手掐了下她的脸蛋，小琉璃也是美滋滋的傻笑，很快她便又蹙眉问道。
“那你怎么不开心。”
“没有，我很开心。”叶子晨牵强的笑了笑，“我安排给你个任务，这个任务……可以换很多糖豆。”
糖豆。
听到竟然给糖豆，小琉璃的眼睛刷就亮了。
那闪烁着光芒的眸子，满是希翼的看着叶子晨，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。
“什么任务？”
就这一句话，便是让她将之前的质问给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多好。”
看着小琉璃活脱的样子，叶子晨忍不住心中叹了一句。有的时候，这种单纯的性情，倒是能让人少了许多烦恼。
抿嘴一笑，叶子晨将手指向瘫坐在地面，依旧痛哭的李敏娥。
“好好照顾这个姐姐，要是有人要欺负她，你就告诉那些人，这个人是子晨哥哥要保的知道么？”
“她……她是坏人诶。”
通过气息小琉璃能够辨别出李敏娥是魔族，之前叶子晨告诉过她，魔族的人都是坏人，她很不理解为什么现在又要保护她。
“她不一样。”话音一落，叶子晨便是取出几十瓶丹药悬在空中，“照顾她，这是奖励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兴冲冲的将丹药收好，小琉璃便朝着李敏娥跑了过去。
不过李敏娥却是将其推开，跌跌撞撞的走向远方。
“姐姐。”
这可是她的任务，要是这人跑了丹药可能就要没了。小琉璃很着急，要追过去，得到的却是……
“在靠近我，我杀了你。”
那猩红充斥着杀意的眼将小琉璃吓的呆在了原地，将其震慑，李敏娥也就又回过身依旧跌跌撞撞的向前走，时不时的发出莫名的笑。
停在原地的小琉璃委屈的扁着嘴，手指抓腮。
“算了。”
照顾李敏娥也只不过是念在苏逸云的面子上，既然她有自己的选择，那叶子晨也不会在去坚持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
小琉璃噘着嘴手指不停的拨弄着唇瓣，叶子晨又怎能看不出她的这点小心思。
“丹药还是给你。”
“真的？”小琉璃有些不太相信。
“真的！”
直到看到叶子晨笃定的点头，她这才兴奋的跑了过去，像是个树袋熊似的挂到叶子晨的身上。
“好人。”
“好了，下来吧，我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处理，你去找勾玉展玩吧。”
“好。”
蹦蹦跳跳的离开，感受着小琉璃的喜悦，叶子晨又是忍不住羡慕她如白纸的人生。
转瞬，他的目光便是变得阴冷，翻手间取出一枚手印。
这手印，赫然是三界之主的界印。
闭上双眸，刹那间手印便是放出刺眼的光。光芒犹如涟漪般朝着外面荡漾，恍若将整片三界都包裹在其中。
凌霄宝殿外。
太极天皇大帝眉心处祖纹闪烁，这道铭文为其族群内特有的印记，铭文以燃烧精血的代价获取超绝的力量。
“弟弟，你还差的远。”
轰然间，太极天皇大帝的身上便是爆发出让人窒息的灵压。
站在他对面的紫薇大帝也如他一般，眉心铭文燃烧精血。只不过已经染满了血的紫袍，还有不停后退的脚步……
他……
要败了。
可纵使如此，紫薇大帝依旧没有退却。
他也不能退！
砰。
右腿屈膝，刹那间他屈膝的脚面下便是让磅礴的灵力给刺穿，将天庭的地面都是冲碎。
他也是化作闪电，轰然间便是一拳轰出。
“嗯？”
打空了！
天庭的其他仙人也是面色一滞，太极天皇的确是消失了。只不过还不等仙人们反应，他们便看到一道光芒将他们包裹……
“这场闹剧，该结束了。”
紧闭着双眸的叶子晨突兀的睁开双眸，目光如剑的遥望着虚空，淡然轻语。